我对父母起的名字谈不上满意不满意,四、五十年代的父母没文化的多、生的孩子多,所以给孩子起名根本不仔细推敲,随便叫一个就行了。
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是“臣”,大臣的“臣”。六十年代“文革”我上小学四年级,当时有人说我的这个“臣”字是四旧,带有封建思想,是爹妈想盼着儿女升官发财当大官,动员我去改。
听说可以改名字我特兴奋,管我妈要了户口本就去改,那时我们管片派出所就在我们胡同里,到那儿一说:“臣”字属于封建思想,警察就给改了个“兰”字。
回到家一琢磨这个“兰”还不如“臣”显得更俗气,就没跟任何人说也一直没用过。
一次上语文课学到一个生字早晨的“晨”,我对这个字情有独钟,很喜欢。于是就把大臣的“臣”改写成早晨的“晨”。直到第一次人口普查,填写户口登记表,我把“臣”字写成“晨”,新户口簿下来后就自然变更成了“晨”字,一直沿用至今。
如今年轻的父母给孩子起名字非常慎重,查字典、请大师、看八字,恨不得孩子刚怀上,就开始想叫什么,直到孩子出生,名字还没确定下来。
一个人能有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名字的确受用,许多人都是因为名字特殊或者很耐人寻味而被认识的,还有是因为姓氏稀有以名寻人的。
无论满意和不满意,我都不会改名字。因为处于我们中年这个年龄的父母,他们大多数没有太高的文化,当时给孩子起名的时候,也许都会费了很大的劲,才给孩子取了孩子的名字,他们给孩子起名的时候,也会对孩子未来充满憧憬,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有出息。父母能给孩子名字真的不容易,里面也有父母对孩子的殷切期望。我的名字是母亲给我起的,母亲出生在旧社会,家里穷,从小没有上学,母亲能给我起个名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,有时候想起来都会充满感恩,尽管名字叫得人特别多,在我们注这样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 ,很多人重名是很正常的事情,曾经有几次老师给我改了一个字,也很有寓意,也挺好听,但我从来都没有改名的想法,一是处于对父母的感恩,也是处于对父母的敬意。